恋杀

装死中。

【青驱】爱の名。(雪磷/虐后甜/慎)(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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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诗绘美送行时我也在场。想起那场景就觉得头疼…当时真是尴尬得不知道怎样才好,心里知道除了诗绘美的其他人都不会发现事实真相为何,也清楚以诗绘美的个性绝不会外泄丝毫,还是混乱得不行。

 

好在送行的人多得很,非常热闹,多少掩盖了我的不自在。

 

诗绘美是通过钥匙去到本部的,一同去的还有日本另一个分行的驱魔师,两方人挤在约定的门前等负责接送她们的人。

 

去梵蒂冈实习修炼虽然听起来很遥远,但其实并没有远到足以切断哥哥和诗绘美的关系,主要是诗绘美单方面的坚持,我不知道哥哥有没有为此和诗绘美闹起来过,然而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像是哥哥成功被诗绘美说服了。

 

我们这一班人实在很久没有聚齐过,就连宝都来了,大家显然都很兴奋,明明是来送别的,却热闹得跟即将去旅游观光似的。

 

大家非常有默契地绝口不提哥哥被诗绘美甩了的事情,转而用其他迂回的方式安慰哥哥。哥哥大大咧咧似乎毫不在乎,诗绘美也只是安静地笑着。

 

真想立刻逃离现场。

 

反观哥哥,分明才是该尴尬的那位,看起来却全然无视,非常有精神地跟以前一样笑着,一班人凑在一起笑笑闹闹的,真是久违了的热闹场景。

 

等到接送的人到了,诗绘美提着超大便当和一堆礼物,娇小的身子几乎被淹没,很费劲儿地丛中探出头来,朝我们道别。

 

她的笑温柔而美丽。

 

“保重哦,各位。”她这样说着,身影消失在门后。阿姨在一旁擦着眼泪。

 

我看见哥哥揉了揉鼻子。

 

“哦~燐~哭了吗?”修拉唯恐天下不乱地凑过去。

 

“才没哭啦!”哥哥红着脸反驳,尾巴一甩一甩地,修拉不理会他,转头大声囔囔,“喂——燐难过得哭了啊!快来安慰这家伙啊!!”

 

心知肚明的众人一阵沉默。宝应景地张合着娃娃的血盆大口配上‘呱呱呱’的音效,阿姨更是即刻什么离别伤感都烟消云散,只剩下尴尬和歉疚。

 

什么叫伤口上撒盐?这就是了。要是想尝尝这种痛大可……我给了她一拐子,被她灵敏地闪过了。

 

“啊,没关系啦,我现在没有难过啊,不需要安慰啦,再说诗绘美可以去进修是好事呀!”哥哥笑得非常没心没肺,尾巴一甩一甩地,让人觉得、觉得有点可爱……

 

什么啊,哥哥真的是恶魔吗………

 

还是志摩哈哈笑着打圆场,这之后众人回温得有些力不从心,多少有点在意哥哥是不是在逞强,一直到后来去了居酒屋吃铁板烧才转好。修拉坐在我隔壁,已经开始喝得酊酩大醉。

 

哥哥坐在左边,很专心地半跪帮着大家准备食物——阿姨大概觉得尴尬就没有应邀,其余人一概齐聚一堂,真是…人生百态什么都有。

 

“修拉,你不至于白日醉酒说胡话到这种程度。”我的声音顷刻被淹没在嘈杂声中,右边的修拉挑挑眉,我知道她听见了。

 

她砸嘴。

 

“收起来才更糟糕哦。”她说,接着又一口接一口灌酒,很快就喝得忘我,酡红着脸唱歌大笑发酒疯。

 

收起来才更糟糕——

 

这句话宛如魔咒一样,时不时在心底绕过一圈,一时间周围的欢声尘嚣仿若被隔走,只剩时不时撞进哥哥看过来的眼,我板着腰故作镇定漫不经心又锲而不舍地想要从中寻到些什么……

 

但那双朝气蓬勃的眼里出乎意料地清澈,整场下来,回转间一丝脆弱也不曾流露,即便被灌了许多酒,需要应对着许多人,仍坚强得无懈可击。

 

大概是大家对哥哥的状况都心知肚明以致心生同情的关系,几乎所有人都围着哥哥打转,跟哥哥一起起着哄,彼此你来我往地口头上互损。

 

其实他们感情好得很呢,尤其是和哥哥一开始就看不对眼的胜吕君。但是这样群体起哄(加上当中还有个修拉)的后果就是酒量中等的哥哥被灌得烂醉……

 

我头痛地揉着太阳穴,觉得胃部隐隐抽疼,刚才吃进肚子里的食物完全没办法顺利地消化吸收,拉住醉醺醺到可以打醉拳的修拉,在心底告诉自己别和一个酒鬼计较。

 

这才放缓了口气。

 

“为什么我才上了个厕所回来,哥哥就会醉成这个样子?”

 

明明刚才还看见他还能说话,现在却只能趴在桌上砸吧着嘴,至于坐在对面的胜吕也是跟哥哥一样喝趴,另一边满脸通红的志摩君还要继续往哥哥嘴里灌酒,连出云都跟着效仿——真看不出来她喝醉酒后是这样的角色——

 

“够了。”我忍无可忍,一把把烂醉如泥的哥哥拉起来,拒绝了志摩的邀酒,“再喝下去他就要酒精中毒了。”天知道恶魔的体质究竟存不存在这回事儿。

 

但看他们这样折腾哥哥,总觉得就是不能放任。

 

修拉静了一下,然后靠了过来,“哎呀我看燐已经不行了~你就先把他带回去吧哈哈哈哈~~~我们继续喝!不醉不归!!”

 

她举着杯,除了已经倒下的胜吕,其他人同样举杯呼应。

 

我很想对她说你们已经醉了可以滚回去了不要给这儿的人添麻烦,倚在身上的哥哥因为姿势不舒服的关系却不甚安分,一直扭来动去的,叫人很烦躁。

 

本着麻烦的事尽快解决的关系,我将那群同样烦人的家伙丢在店里,如修拉所言将哥哥带回家。

 

不得不说驱魔师的钥匙实在是相当便利的工具。

 

但当哥哥比常人略高且因为喝了酒变得更烫人的躯体毫无防备地倚在我身上时,我又略微对这样的便利感到轻微的失落——至少当我将他送回那个我离开了几个月而显得有些陌生的旧家,将哥哥放到床上后,骤然离去的温度让人感到空气如此冰凉。

 

而哥哥砸吧着嘴,对此一无所觉。

 

不由得苦笑起来,一边替他调整姿势,好让他第二天不会因为睡姿不良而浑身酸疼。

 

“诗…绘美……”哥哥突然喃喃道。

 

正抓着他袜子要往下脱的手一紧,很想不顾一切就这样把哥哥丢下,把这一切远远抛在身后,脑中却突然响起修拉说的那句话,只好咬牙按捺下来。

 

一抬头,哥哥眼角有着两行水痕,反着刺人的光。

 

呼吸猛然一窒。

 

那一瞬间什么想法都没有了,脑中只有深刻的,深夜里喝醉酒的哥哥眼角的泪,以及胸口那汹涌澎湃的情感……因为这难得脆弱的哥哥通通化成满得快溢出来的微酸情绪。

 

即怜惜,又伤情。

 

将哥哥眼角的泪擦去,对着这样的哥哥实在放不下心,只能安慰地摸着他的头,正如同以前小时候父亲对我们做的那般。

 

哥哥感受到了,紧接着往我这儿靠,他似乎找到了宣泄口,破碎的话语多了起来,“为…什么……呜……你也……不要…一个人………”

 

我溃不成军。

 

原本只是搁在哥哥头上的手,此刻不受控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往我怀中带,而哥哥毫无抵抗地靠了进来,过高的体温让我产生被烫伤的错觉。

 

他开始哽咽,在我无法触及的,属于他的梦境中,一点点地溢出了这悲伤。我只能搂紧他,紧得仿佛要把他就这样揉进我体内,以期能透过这样的肢体接触让他不再感到孤独受伤。

 

我对他说我在……不知道是不是哥哥身上的酒精也熏醉了我,还是这样的夜里有让人变得放肆的力量,我开始说了一堆事后回想起来就想要朝自己开枪的话,以安抚显然情绪并不安稳的哥哥。

 

在我一遍遍的安抚下哥哥总算停止了哭泣,温顺地沉睡着。

 

而我实在折腾得太累了,不知不觉也意识朦胧起来……

 

最后似乎听到哥哥用那种在睡梦中软绵绵、宛如猫叫声让人心痒痒的声音唤着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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